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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农架女野人迷恋王采药

2015-1-13 19:20| 发布者: hisnj| 查看: 1753| 评论: 0

摘要: 岛国。一酒店。近日,杨神农常跟王俊雅谈起当年在神农架寻找王采药的事。接着,他跟王俊雅商量,近期,想请王采药到武汉看看。王采药是王俊雅的爸爸。老人家一辈子没出过神农架深山。 王采药长得高大英俊,是神农架的 ...

   岛国。一酒店。近日,杨神农常跟王俊雅谈起当年在神农架寻找王采药的事。接着,他跟王俊雅商量,近期,想请王采药到武汉看看。王采药是王俊雅的爸爸。老人家一辈子没出过神农架深山。

   王采药长得高大英俊,是神农架的著名采药人,久而久之,人们将他的真名忘掉了,在神农架,无论男女老少,都喊他:王采药。这个王采药呢,他乐此不疲,总是乐呵呵地与大家应酬,还常给小朋友们讲那个深山精灵女野人的故事:      
    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,神农架深山的一个林场,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电影放映队,许多山民奔走相告,前往观看。王采药因肚子痛,在家休养,王采药的哥王老大,因担心弟弟的病,特意留下来照顾弟弟,他在王采药家的外屋临时搭起个床铺,他照料弟弟吃了药,扶持弟弟休息,接下来,他也躺在床铺上休息了。晚上大约九点左右,突然一个高大的女野人闯进了王采药家。
   王老大翻身起床,手拿电筒一照,边照边问:你是哪位?怎么回事,没去看电影?女野人见房中有人,匆匆忙忙打转身,一溜烟地逃走了。王老大借助手电筒的光亮,清清楚楚,看见是一个很高大的女人,全身裸体,毛发很多,奶子又大又挺,直立行走,行动灵活,大步流星,走得很快!王采药被哥哥吵醒了,也看见了女野人的背影。
  第二天,林场继续放电影,王老大担心女野人夜里再来,趁白天空闲,回到自己的家,将那只信得过的狗带到弟弟家。王采药的家位于村子西边一公里的山坡上,又到了夜晚,王家门口有狗看守,大门紧闭,王家兄弟还有意拖延时间,睡觉很晚。开始,平安无事,后半夜,村子里看电影的人也回来了,王采药家边的小路,是村民们的必经之路,大约凌晨五点多钟,女野人又到王家来了,她胆大妄为,竟然主动拨弄门栓!没有想到,这响声惊醒了王家兄弟。他们立刻起床,躲藏在暗处,只见女野人进屋,木楼地板上发出重重的脚步声,王采药厉声喝问:“是哪个?半夜三更进家来干什么?”与此同时,王老大一手打亮了电筒,一手从枕头下拔出斧头,追了出来,女野人见王反击,猛然转身,迅速逃去。王采药跑到门口,只见狗还睡在那里,女野人却不知去向。王老大也出了门,踢了狗一下,骂看家狗:“叫你守门,有人进家了,你怎么回事,一声也不叫?白白喂你!”兄弟二人进了房,再次检查门闩,并确认是插好了,王老大继续睡下。约半个时辰,即凌晨六点钟时,天近拂晓,王采药心中忐忑不安,毫无睡意,他起了床,想了想,稍作了一些安排,防止女野人再来,果然不出所料,顽强的女野人再次闯进他的家。已经睡熟的王老大竟然未听到女野人开门闩的声音,是弟弟王采药推醒了他,接下来,他才听到木屋地板上急促的嚓嚓的脚步声。说时迟、那时快,王老大翻身坐起,只见女野人急急忙忙,直朝弟弟睡的内屋冲击!实际上,王采药已经躲藏在暗处,床铺上,被子下面掩盖的,是一截木头。只见那女野人龇牙咧嘴,两手伸开,向床铺上的人扑去,还用嘴亲吻被子下的木头人。王采药在暗处观察,心中觉得好笑:难道说,女野人是在暗恋我?王老大就没想这么多,只见他鼓足全身的力量,抡起斧头,捶打过去,击中了痴情女野人的腰部!王老大又从床铺下抽出木棒,准备与女野人搏斗。女野人见此情景,才用右手掩住腰,拔腿逃走。因天色已经透亮,王采药又是躲藏暗处,所以,凭借着透进的晨光,清清楚楚,看见女野人胸部鼓鼓的,奶很大很挺,好像两个大痰盂挂在胸脯上,个子确确实实是高高的,女野人站立时,头部达到他家蚊帐的顶端,事后他一测量,高达一米九。女野人全身裸体,头发很长,直达臀部,颜色没看清,女野人龇嘴时,只见两颗门牙比较大,女野人的鼻梁也较高。连续两夜进王采药家的,是同一个女野人。
    后来,王采药就搬家了,搬到了神农架松柏镇------他女儿王俊雅的公安局宿舍。他不得不搬,因为,村子里的老人说,以前也出过这种事,女野人暗恋上了村子里的一个男人,就经常在夜里上门追求。如果说,这个男人进城了,女野人也就不来了。谁也没有想到,一天夜里,王采药躺在自己的新家:松柏镇的公安局宿舍一个房间内的床上,眼睁睁地看见,那个女野人轻轻地将窗户推开,轻飘飘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。一时间,王采药吓得呆若木鸡,没动也没喊,女野人嘿嘿笑了,轻轻搂抱着王采药,说,我的美男子,我想死你了。你躲躲闪闪地,没必要嘛,我是神农架大山的精灵。
   她能说话,说神农架方言,声音温婉甜美。这次,女野人强迫王采药做了那个事后,就心满意足地走了。接着,好长时间没来骚扰。王采药慢慢腾腾也麻痹大意了。
  一天,王采药进山采药、打猎,中午吃过干粮,抱着猎枪在一棵大树下休息。不一会儿,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朦胧中,他听到一声尖叫,睁眼一看,有一个约两米高、遍身红毛的精灵已近在咫尺。他的那只心爱的猎犬早已被精灵撕成了血淋淋的碎片。王采药惊恐地举起猎枪……没想到,红毛精灵的速度更快,瞬间跨前一大步,夺过猎枪,往岩石上一摔,顿时摔得粉碎。
接着,那个精灵笑眯眯地、把吓得抖成一团的王采药抱进怀中……
   王采药先是昏了,后来,迷迷糊糊中,他感到耳边生风:估计是红毛精灵正抱着自己在飞跑。跑了好一阵子,不知翻过多少座险峰和大山。
   这个女野人,追求高大俊朗的神农架男人王采药,已经三年了。这次,女野人终于得手了。王采药慢慢腾腾寻思:看起来,她这次是,要完全、彻底地占有我。
   女野人背起王采药,大约跑了五十里路,累了,也饿了,在一棵大树下,他们停下了,女野人对王采药说:你在这休息一下。知道你饿了,我为你找点吃的,好吧?我到那边灌木丛中找,一会儿就回。这话说得温柔、清脆,好像神农架少女说的神农架方言。
  话音刚落,只见女野人轻巧地快步离开,眼见她遇到一道崖壁,只见她纵身一跃,蹦跳了几个起伏,钻进林中,没了踪影。王采药想跑,可是他精疲力竭。他想,我这种样子,跑也跑不远,一个平凡的人,怎能斗得过深山精灵?这种荒山野地,是深山精灵的游乐场。对这种精灵来说,她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!我好像一个可怜虫啊,我现在一无所有,人世间的野兽和野兽中的精灵剥夺了我的一切,我没有家,没有财产,没有自由,没有人类应当有的尊严。想来想去,王采药颓废地坐在山坡的干草叶上,越来越觉得后怕。他想起深山精灵刚才蹦跳的样子。那个瞬间,他王采药的心里清清楚楚,女野人浑身充满野性未驯的活力。下一步,她要干什么?她要杀我吗?要吃了我?不,显而易见,她对我很好。可是,她为什么对我好?为什么背着我翻山越岭?她到底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?这些问题好像一团乱麻,剪不断,理还乱,反反复复地在王采药心里缠绕、缠绕:最后,他终于想到,她那么大的奶子,是不是要逼我和她成亲?神农架的老年人在农闲时节聊天时,常说这种事。王采药就这样想来想去,想到最后这答案时,不由全身猛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他想对这个深山精灵说,我是有老婆的男子汉。我老婆长得相当漂亮,是一个小学校的教师。但是,接下来,他决定不说这个事:要为妻子和女儿的安全着想。
   不一会儿,深山精灵回来了,王采药原估计,她会采摘一些果子回来,没有想到,她的手上提着两只色彩斑斓的野鸡,在神农架,这种野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:红锦野鸡。虽然名字叫红锦,实际上,也是山鸡的一种,个大肉美,不擅长途飞翔,却极善跑,有时它在灌木丛中奔跑,速度极快,好像鱼苗游弋在水中,其它动物都赶不上它、抓不住它,对它毫无办法。谁也没有想到,这种野鸡不是深山精灵的对手。王采药突然有一个想法,他想问深山精灵,你是怎样抓获红锦野鸡的?下一步,你如何处理这两个野鸡?难道说,是生起一堆火,烘烤它?接下来,撕掉皮,拉着腿,就那么吃?可是,没放食盐,淡而无味,怎么下咽啊?就在这时候,王采药看见,深山精灵将右手抓获的野鸡递给王采药,轻言细语地说,你吃吧,很好吃的。说罢,将野鸡塞在王采药怀中。王采药只好木然地接了。只见深山精灵接下来用右手,活生生地拧掉左手上的野鸡的脑袋瓜子,用嘴巴吸野鸡脖子断开处冒出的鲜血,好像那是美味佳肴。她吸得津津有味,不让那些新鲜血液有一丝一毫的浪费。紧接着,她撕掉野鸡的皮毛,吃肉。她一边津津有味地吃,一边对王采药说,你就学我的样子,快吃吧,吃饱了,我们好赶路。你不要害怕,我会好好对待你的。听话啊。
最后他们进了一个悬崖峭壁上的深邃山洞。王采药渐渐地清醒过来,这时,他看清:红毛精灵的胸前,有两个像痰盂一样大的乳房。他立刻明白了,这个精灵,就是那个长期追求自己的女野人。
   于是,白天,女野人外出寻食,主要是香甜的果子。临走的时候,她便搬来一块巨石堵在洞口。晚上,女野人便抱着王采药睡觉,她的骚劲特别大,一晚上要和王采药亲热多次。
   接下来,再说王采药失踪后,家人和亲友寻找他王采药的事。
   此时,杨神农刚被调到省作协当驻会作家。
   王俊雅曾利用假期和业余时间,冒着生命危险,寻找失踪的爸爸。但是,一点音信也没有得到。一天,王俊雅化装成神农架的农民,在深山寻找女野人。她估计,爸爸是被女野人控制了。傍晚,她不小心误入神农架的迷魂阵(地名),迷路后,她不小心,滑下百米悬崖。在下滑过程中,她急中生智,奋力抓住眼前的一根粗壮的藤条。神农架啊,山大人稀。接下来,一天一夜了,王俊雅望眼欲穿,仍不见一个人影通过崖上的小路。她告诫自己,要作长期打算。忍耐,忍耐。坚持下去,就是胜利。终于,一天后,有一个男人从这条人迹罕至的路上经过。王俊雅用尽全身力气喊叫:帮忙啊,救命啊!那个男人听到喊叫,跑到近处,问王俊雅:我应当怎么帮助你?王俊雅说,你有手机吧?如果有,就请你打个报警电话:110!请你跟110说,一个女警察,姓王,挂在悬崖峭壁的半腰。如果你没有手机,就赶快去找一个有电话的人,快点报警。
     九时十分,神农架公安局接到报警:迷魂阵旁的一座山边,一名女警察被挂在百米山崖的半腰,已经一天多。十时许,神农架公安局十二名警察火速赶到事发现场,发现他们的同事王俊雅掉进悬崖峭壁中,幸好,她挂在一棵大树的分枝上。她抓着树上的藤条,被困半山腰,离峡谷底有五十米左右。山坡与崖上小路,约成七十度角,山路崎岖,地势险要,山上灌木丛生、狭窄陡峭。由于王俊雅被困时间较长,警察同事们与其对话,提醒她紧抓树干,等待救援。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艰难前行,警察们在当地一名猎人引路下,上到了对面的山顶。他们将绳索固定在几根粗壮的大树上,接下来,他们拉着绳索下滑到王俊雅所在的位置。王俊雅被困一天多没有进食,还遭受了一夜雨淋,体力有些透支,但求生欲望并未减弱。几个警察将消防头盔、腰带等保护装备给王俊雅佩戴上,利用绳索和消防拉梯将她从悬崖上一点点往山下放。二十多分钟后,王俊雅被顺利救到山下,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王俊雅的妈妈也来了,她喜极而泣。王俊雅紧握着公安局同事们的手,说:“谢谢!刚掉下来时,我吓死了,求救了很久,但一直没人回应,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了。还好,终于有路人听到了我的呼救。”
   无可奈何,接下来,王俊雅只好请杨神农帮忙寻找爸爸。于是,杨神农以到神农架采风为名,跟随一个业余登山队,进了神农架。
杨神农心事重重,慢慢腾腾地跟着一群登山队员在峡谷中行走。自从王俊雅将秘密寻找女野人的任务交给他后,他就装扮成一个业余登山爱好者,悄悄加入了这个登山队。他沉默寡言,不做出头露面的事,这个登山队的队长是省公安厅的一名粗壮的民警,他是利用带薪年假的半个月时间,带领这些业余登山爱好者来神农架登山的。只有这个队长知道杨神农有特殊任务。因此,队长总是悄无声息地关照杨神农:选择行军路线时,队长常常会悄悄地征求杨神农的意见,然后,将杨神农的意见变成队长的决定。目前,这支登山队行走的路线,就是根据杨神农的意见确定的。
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”,杨神农默默地在心中说。

当他们行走到一个大峡谷深处约八公里时,在一条飞瀑之前,路到尽头了,几乎九十度的险峻山体令他们瞠目结舌。队长慢慢腾腾凑近杨神农,小声音与他交头接耳商量之后,大声音说,我们折回到岔路口,另寻路线。

已是黄昏时候,残阳无法温暖这苍凉的山谷。不一会儿,他们到了岔路口。他们面前有两条比较明显的路:一条路是回木鱼坪,一条路是到“山花如瀑”崖,回木鱼,距离有一千八百米。如果上山宿营,要赶路一公里多。向导说,上山吧,回去没什么意思。谁也没有想到,这提议得到了大伙的响应,其中之一就是杨神农。于是,他们拖着疲累之躯,继续攀登而上。上山的路险峻得令人惊心。一路上,乱石阻路,杂树横陈,路陡而滑。但登山队员的信念只有一个:“往上,往上”。在一个险峻处,杨神农探身路外,一时之间令其心惊:朝下一望,深不见底,朝上一望,山崖直峭,如剑指天。峡谷,宛若被一柄大斧笔直劈下般地峭然耸立。晚霞渐渐退去,他们像一群无路可逃的难民,在逃离尘世的追捕。

天气说变就变。夜幕降临时分,山风劲起,在山谷间呼啸盘旋,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。队长怕夜间行军不安全,与杨神农悄悄商量之后,决定就在“山花如瀑”中段的一个宽敞的台阶上宿营。这使得部分喜欢山间野趣的登山队员十分高兴。向导说,能和登山队员们一起,在“天女散花”宿营,是他一生最大的幸事。他说,早就想来这过夜,但是,孤家寡人不敢来。大家听了,便七嘴八舌说,那你明天留在这里住下来吧,也许明天半夜三更,就会从“山花如瀑”峡谷中走来一个美丽而风骚的女野人,与你成亲,你就不是孤家寡人了。如果是那样,该是多么吸引人啊。杨神农也是挺愿意冒险在“山花如瀑”宿营的,因为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:两面的山崖仿佛要合拢,一缕缕清泉飞溅而下,晶莹水珠在峡谷中纷飞,夜里还可以听山风呼啸,听虫兽呢喃。曾记得,有位诗人来此,曾写下“要看长江拍天浪,开窗放入大江来”的诗句。大家能躺在帐篷中的被窝里观赏这良宵美景,真是天籁享受。

峡谷里越来越暗淡少光了,只依稀可见树影重重,山石森然而立,透过树稍的空隙,可以清晰地看到星河灿烂。登山队员漫步的身影渐渐沉没于夜色之后,显而易见的是,头灯、手电亮起来了,像流萤点点在山间飘移。黑夜寂静,有几个小伙子吆喝了起来,相互打趣。队长不时要求大家报数。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十五、十六”,十三个人的登山队,却多报了几个人的声音出来。几个捣蛋鬼便趁机造势:“多出来的几个是山精!美丽的女野人已经来了!已经混进了我们的队伍。”于是,有人学鬼叫,有人作狼嚎,一时“群魔乱舞”,各种声音交杂着在山间回响,欢乐,使星光朦胧,崖壁温馨。终于安静下来了,队长说,为了节约,大伙都把灯灭了。熄灯后,他们突然发现,山谷中竟有萤火虫在飘,点点滴滴,一串一串,慢慢腾腾游走,像一群满含深情的少女的泪光。

一串串飘忽的绿萤萤的光,在幽暗的峡谷里,忽上忽下地游荡。宛若一个巨人抱着如椽画笔,在一张硕大无朋的纸上,挥洒自如。一时间,登山队员不约而同,静寂无声,好奇地观赏着,观赏着。突然,峡谷的斜对面有火光!不一会儿,火光渐渐变大,透过火光,依稀能看见有一个山洞口挂在山崖的中部。杨神农心中一惊:女野人峡谷的中部,还真有一个山洞?山洞中的火光是不是人点燃的?很可能是人点燃的。难道说,抢劫王采药的女野人隐藏在这里?于是,杨神农精心策划着,想在天亮时分,同登山队的朋友们一起,从女野人那里找回王采药。可是,天亮后发现,那地方是一处空荡荡的巨大峡谷,难以寻觅女野人和王采药的踪影。

   神农架。深山老林边,有一片缓缓的山坡。山坡上有两栋木屋和两个草屋。这,就是王采药的家,家的南边有一条晶莹剔透的小河,家的东边有一湾温暖的溪流。失踪前,王采药在温暖溪流的中部,修建了一个蓄水池,接下来,用刳空的楠竹做水管,将温泉引进草屋中的浴室。王采药是个勤劳善良的人,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老婆孩子的人,他的理想就是,一家人在这个深山老林里,平平安安地过日子。为了养家糊口,他曾在神农溪当过裸体纤夫。接着,被女野人占有了九年。这九年间,家里人千方百计寻找他,但杳无音信。

   只要一有外出考察机会或者有创作假和采风的机会,杨神农就要回到神农架,来到这深山小村子,看望王俊雅的妈妈!此时此刻,王妈妈往往要告诉杨神农,王俊雅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,寻找爸爸的!听到这种故事,杨神农相当内疚!于是,为了寻找王俊雅的爸爸王采药,杨神农穿着探险服,又到神农架,以考察深山老林为名,以瞭望塔为根据地,在它的四周穿梭了一个星期:工夫不负有心人,这天傍晚,在神农顶脚下,他看到一长串宽大的可疑足迹,步幅80厘米左右,每个脚印长三十厘米左右。杨神农寻思,这是野人那家伙留下的!当时,杨神农喜出望外,急忙沿脚印搜寻,山上的积雪很厚,一脚踩下去,等到脚踏实后,雪面达小腿肚。跟着那家伙的脚印,杨神农一口气走了三公里,翻上望农亭,天已不早了。前边是一大片裸岩石片区,杨神农想,大约这儿是野人的家,而我匆匆忙忙,连礼物也没带,还是回去准备准备!如果说真是那个女野人,那么,她还是我未来岳父的小老婆呢!今天,我“造访相亲”,空手而来,会惹得她老人家不高兴的,如果她真的见怪了,下次可能更难见到她了。这是我来神农架以来发现同一号码可疑脚印,数量最多,行走最远的一次。从印迹分析,系几天前留下的,所以,若直接跟踪把握不很大。于是,杨神农只好在望农亭观望了一会儿,趁着天还没黑,回到了瞭望塔。

   近期内,瞭望塔附近,一头大黑熊不期而至,整日在塔周围转游,在雪地留下清楚印迹。杨神农很想与它交流一下,于是,他在瞭望塔附近丢了许多胡萝卜,想将它引进塔里边。然而,胡萝卜倒是丢了不少,一到晚间便被黑熊消灭了,可是,黑熊吃了之后,连瞭望塔的台阶也没碰一下,杨神农想,是缘分还不到吧。本来我很想同它多打几天交道,可我食物来源有限,只能顺其自然了。这头黑熊一直在塔周围活动了五六天,大约感到杨神农供养不起它了,才朝着山下的珙桐林,慢慢腾腾晃荡着远去了。杨神农好沮丧,后悔莫及,女野人没碰见,连这送上门的黑熊也无缘。但是能怪谁,怪我手里的红萝卜太少?你哪知道,这都是我化缘得来的呀!我就靠这微薄经济基础,坚持着我的事业,而我的事业却又离不开你们这些大山的精灵。

   几天后,杨神农继续上山寻找,在神农架迷人塘地区,与一头很老的野母猪相遇,它有大半人高,身子麻灰色,浑身干瘪,只剩一张干皮,猪毛都掉光了,耳朵比电视剧中猪八戒的肥耳还大。猛然一见,杨神农吓了一跳。它的脸面比马脸还长,背脊棕毛稀疏发炸,身板骨架很大,肚皮几乎贴着草地,叫声如同打雷。他与它一会面,它哼地一吼,掉头向箭竹林闯,力气比牛还大,一悠一晃,箭竹劈里啪啦倒伏一大片,好似有一群野猪在那里奔跑。见此情景,杨神农猛然想到神农架老人传说的“棺材兽”,这同传说中的那家伙有点相似,莫非所谓的“棺材兽”就是它在晃悠间留给人的模糊形象?如果说,不是今天碰见这种野猪,杨神农真不敢相信,这些都是真的。现在,在杨神农眼前,是千真万确的事实:是“棺材兽”像野猪?还是野猪像棺材兽?它们竟然如此相近。

   有一天,杨神农冒雪从板壁岩向五尺沟考察,这一带是野人大本营,尤其是冬季,以前有很多野人的踪迹是在这一带发现的。今天,杨神农一路上又见些许零星的可疑脚印,不知是哪一天留下的。五尺沟一带,均是悬崖峭壁,加之冰天雪地,有些地带全成了光溜溜的冰板板,人在这,立都立不住,很危险。幸好杨神农在这一带已考察多次,地形熟悉,知道哪儿好走,哪儿能过去,但今天,遇到这样恶劣天气,他还是小心翼翼,慢慢运动。一直搜寻到下午五点多,还没到沟底,杨神农只能上公路了,否则,天一黑就陷在这出不去了。在雪中钻了一天,杨神农身上湿淋淋的,雪有一米多深,如果绕道而行,时间来不及,只好咬着牙抠着岩缝艰难地朝顶部攀登。四十多米的陡峭岩崖,杨神农仅用了十几分钟,便攀了上去。山顶是密密麻麻的箭竹林,他挤进去,双手拨着竹林前进,穿梭了100多米,进入冷杉林中。稍稍轻松了一点,杨神农才想到,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,饥肠辘辘,筋疲力尽。他停顿下来,缓了口气,啃了一块压缩饼干。他朝四面八方一看,寻思着,面前有三个方向可到公路,向东又是一片悬崖峭壁,比刚刚爬的还高;板壁岩方向最好走,也最远;而直线上最近,但全是枯死的箭竹和半人深的积雪。再有半小时就天黑了,杨神农想:我又要展露那绝活了,要披荆斩棘永向前。于是他砍了两根木棍,用绳索绑了一下,让它们形成一个箭头形状,接下来,他选择一条直线,向箭竹林冲去,如同势不可挡的将军,勇往直前,身边的枯竹纷纷倒向两边。杨神农一鼓作气,终于在六点半前上了公路。他朝天一仰,躺在雪中,顺手抓了几把雪,塞入口中,望着昏暗的天空长啸几声,以驱除那身心的困乏。

   一直到晚上九点多,他才回到瞭望塔。进了屋,连门也没关,脱去身上冰装,擦拭了一番,他钻进被中睡了一觉。半夜才爬起来生火做饭,点燃煤油灯写考察日记。

   多天来,毫无收获,杨神农想来想去,于是又想到年初那个线索,年初,杨神农跟踪那野人的脚印到了望农亭,因无把握半路返回,从那以后,他心里一直想着,那可能是寻找野人的重点线索。杨神农想,望农亭那边是阳坡,雪比其它地方要少,女野人会不会整个冬天都在那一带呢?望农亭附近有一个大山洞,如果说我杨神农先进入那个大山洞中,将其作为我在神农架的临时住处呢?要敢想敢干啊,于是,第二天,杨神农就到了那里,搭起帐篷之后,他坐在附近一个小山尖上想着心事:我应该去拜访一下她了。中午,他准备了一番,带了许多礼物,专程到望农亭,仔细搜索。他从风景垭一路搜寻过去,有些地段雪很深,他绕来绕去,一直到下午,什么也没寻到,到晚间,凉飕飕的寒风吹得杨神农实在受不了,他才钻进洞穴中休息。

   第二天,杨神农先顺着山梁一直寻到令牌石,除了看到好几只野羊外,又是什么也没有发现,他很有点灰心丧气。但既然来了,总要好好在这一带多转转。接下来,除了看到一群金丝猴在林子里嬉戏,有几只斑羚过来看望外,就什么也没发现。他一直在这儿待了四天,这天,天晴日朗,万里无云。一大早,杨神农就从住地往西南面搜索。突然间,听到前方箭竹林中唏哩哗啦一阵乱响,他急忙爬到一个岩坎上观看,只见在浓密的箭竹中有一个高高的身影在晃动,女野人!一定是她。杨神农马上进了竹林,朝女野人那边奔跑。他喜出望外,这一天终于来临了,我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,为了等待这一时刻,我几百次的呼喊!在寂寞中企盼,在苦闷中翘首,有时甚至陷入绝望……谁也没有想到,你却突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
   杨神农拼命奔跑追赶,不顾一切地向她靠近。突然,她站定,扭过头死劲盯着他,杨神农惊呆了……刹那间,他忘掉了惧怕,好象遇到久别的亲人,不由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!于是他张开双臂,向她冲去,想扑进她的怀抱。是杨神农当时太激动了?还是她有意捉弄他?就在杨神农扑向女野人的一瞬间,女野人一声不响,撒开双腿,掉头就跑!杨神农见到此情此景,惊慌失措,不由摔了个大跟头。当他爬起来寻找时,她已不知去向。他不甘心,沿着她消失的方向盲目寻找,从半山坡一直到沟底,整整一天,没有停歇,满山穿插,四处奔波,直到天黑了,他才腰酸背痛,筋疲力尽,在一个岩屋过了一夜。第二天,杨神农懒洋洋的顺沟寻找,慢慢腾腾,到了独木坪一个山民家,在他家休整了二天,在山民家,杨神农听那个山民大哥说,他媳妇也看到过那个女野人,还拣到了几根野人毛,红彤彤的有尺把长。山民大哥说,那女野人被人一惊吓,一时半会不会再出现的,她不是一般的女野人,她有点神,好像我们人类的女王或者观世音一样。

   听了这一席话,杨神农默不作声,内心惆怅,一时间他诗性来临,很快写出:遥对大山的精灵-----

 

   谁也没有想到,九年后,王采药回来了。此时此刻,他宛若一个野人!

   接下来,家中的日子仍然不顺。此时,王采药仍然感到无可奈何,叹息声伴随着日常劳作:他认为,女野人没死。他时常来到木屋的西边,站在那块高大的镇邪石前,弯腰拿起脚下的鸡血碗,用一根粗壮的金雕翎毛,沾上鸡血,往镇邪石上涂抹。他经常是一边漫不经心地涂抹,一边想着:被深山精灵纠缠,难道说,就没完没了?何时才是出头之日?如何摆脱困境?日以继夜,他提心吊胆,害怕那个女野人重现。夜里,那块镇邪石静静地矗立着,衬着朦胧的月色,伴随王采药。

   一天,月色将王采药孤寂的淡淡的影子涂抹在地面上。蓦然,他疑视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影子,悄悄泣咽,微微颤抖的手还在用一根粗壮的金雕翎毛,沾上鸡血,涂抹镇邪石。

   生活的车轮是不可能后退的,月光柔柔的,从手指间滑落,碎成一地的无奈,一阵北风吹来,有轻微的呼呼声,仿佛在呢喃低泣,宛若王采药的感伤情绪。我怎么会这样窘?为什么被那个女野人控制了?其中有一阵子,竟然与女野人终日相伴,被女野人搂抱着,有诉不尽的恶心。现在回想,仍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悲怆感觉。当时,女野人的纠缠与日俱增,与她近在咫尺,却形同陌路,唯留给王采药的,是独自伤痛。他想,曾经灵验的镇邪石啊,以前,我天天用大红公鸡的血往你身上涂抹,让它滋润你,可是,你是怎么回事,接下来不灵验?想来想去,王采药觉得,还是怪自己不够虔诚:在生活顺利时,忘了用鸡血润湿这石头。

   被女野人占有的日子,实在难熬。空余时间很多。回忆往事,成了家常便饭。这些回想,难免引出王采药无奈的叹息。深夜,叹息音,一阵接一阵地游荡在月光里。他憔悴的心,好像脚边那一地鸡毛。

   又一阵微风滑过,吹拂着鸡毛,触摸着王采药的无尽忧伤和回想:当时,他慢慢腾腾伸手,尽力抹了一下脸,心中想,我不能这种样子,我要振作精神,下决心,从此不再流泪。月光缓缓爬过,他拂去忧伤的泪光,梦游般进了石崖屋,倒在床铺上,枕着云雾草枕头,慢慢入睡。一年后,女野人生下一个小野人。这个小野人同一般小孩相似,只是浑身长有红毛。小野人长得很快,身材高大,八岁后就有很大的力气。一天,无意中,王采药发现,小野人已能摇动堵洞口的巨石了。王采药思念家乡的父母和妻儿,总想偷跑回家,无奈巨石堵死了他的出路。因此,当小野人有了力气后,他就有意识地训练小野人搬石爬洞,从表面现象看,这是游戏、玩耍。一天,女野人又出去寻找食物,王采药就一边打手势一边对小野人说:把堵在洞口的巨石搬开。开始,他是让小野人试验一下,谁也没有想到,小野人轻而易举、搬开了洞口的巨大的石头。王采药灵机一动,接下来,他让小野人背着自己出了山洞。紧接着,他们翻山越岭,在王采药的指挥下,小野人从浅处趟过一条湍急的河流。他想指挥小野人往家乡跑。

就在这时,女野人回洞了,发现王采药父子不在洞里,她迅速攀到崖顶尖叫。小野人听到妈妈的叫声,野性大发,丢下父亲,边嚎边往回跑。由于小野人不知如何选择道路,从一处河水深的地段返回时,一下子被急流卷走。女野人惨叫一声,从崖顶飞快地跑到哗啦啦的河边,一头冲进水中,随急流而去,抢救小野人。
不成人形的王采药逃回家中,家人惊恐万状,竟不敢相认。他已失踪九年了,家人都以为他早已死了。

   后来,慢慢腾腾,大家都知道,王采药是在八岁的儿子(王采药和女野人生育的小野人)的帮助下,才重返人间的。小野人在协助爸爸回家的过程中,被小河的波涛卷走。从此以后,音信全无。女野人为了抢救儿子小野人,也被波涛卷走。从此以后,女野人也失踪了、再也没来骚扰王采药。但是,王采药觉得,女野人和小野人都还活着。女野人是神农架野人王国的女王。小野人是挽救野人王国的救星。

   七七七班机失踪后,王采药接到女儿王俊雅从岛国打来的电话:请爸爸将神农架的家务事处理一下,很快,杨神农和我要从岛国回到武汉。接下来,要将爸爸接到武汉,过城里人的生活。

   时光,慢慢腾腾磨平杨神农的心灵创伤。他准备向岛国学者查无实告别,购买飞机票回国。他似乎有预感:寻觅七七七班机的事,宛若当年自己同登山队一起进山寻找王采药。接下来他从心灵深处冒出一个怪想法:小杨柳可能仍在一个荒凉的海岛上,过的是王采药以前的那种原始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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